凡是捣蛋之事,瑞庆殿下岂有不出现之理?她端着盘子送过来,眉开眼笑:“加寿太能干!”能看到坏蛋哥哥出这么大的糗,还是头一回。 有人助长,而当父亲的又低头认错,加寿抓起两把酱,又糊他爹一身。 英小殿下也乐了,寿姐儿真会玩啊。酱盘子没了,他端起一盘子小菜,也送来给加寿,又让加寿糊到袁训脸上。 中早就不再心酸,而是笑得让人背。袁夫人手指着袁训,想说话阻止,却说不成一整句:“你呀…。别由……着她……”安老太太在里,是时时提醒自己注意仪态,不要带累寿姐儿的,现在也笑得掌不住,有个侍候她的女有眼,走上来给她捶着背。 袁将军此时脸上那才叫好看,要是萧观见到,可以笑话他一辈子。 他头发上粥米,眉上先刷一层酱汁,又来一层小菜,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加寿最后哇哇几声后,见她的爹实在好笑,“格格,”带着泪水又笑了出来。 而袁训看女儿,也是一样。加寿两边小脸上是粥,又糊上酱汁子。小菜本来她脸上没有,但她手抓着后,又无意中往自己脸上抹上一把,鼻子尖上粘着一块,要掉不掉。 见女儿总算笑了,袁训一把抄起她,笑道:“小坏蛋,父亲陪你换衣服去。”任保让女们跟上侍候,加寿的衣服这里本有,而中衣裳不少,动不动才能就赏出来一套衣什么的,也给袁训找出一身衣裳,玉红锦袍,俊秀的小袁将军重新出来。 加寿不离开父亲,由父亲给洗脸给换衣裳。当父亲的换外衣,不怕女儿瞧,加寿乖乖坐着,等父亲换完,抱着她出来。 这才想到行礼,行礼时袁训也不丢下女儿。而安老太太这才让他提醒,这才意识到袁训大大的失仪,他进来以后,理当先对娘娘三拜九叩,而看娘娘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笑容亲切:“你啊,你来的不是时候,把她招得饭只吃一半。” “哇哇哇哇!”加寿闻言,又冲着她的爹来上一嗓子。加寿是会说话的,可她就是不说,扯嗓子对着她的爹干嚎,继续吵架。 袁训陪笑:“父亲这就来喂你。” 粥重新送上来,加寿让安置在父亲一侧腿上,吃上两口,就长长泣一声,得中袁夫人老太太女官都笑。 徐夫人进言:“小姑娘在撒娇呢。” “是啊,所以啊,我得养着,丢给他养,看看,娇惯得不行。”中这一会儿见侄子又长高不少,两年里为他的担心可以下去,但对侄子在金殿上的表现,这就开始生气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 “喂完饭,你就出去吧,她等下还要认字呢,进没多久,已经会背三字经,你别耽误她。” 袁将军今天是在哪儿都让撵。 袁训舍不得离开女儿,而且对姑母的话有异议,陪笑道:“这么小,就着背三字经,”中对着他翻脸:“不要你多口!这孩子,归我了!” 袁训在心里嘀咕,幸好宝珠是在边城生,下面的孩子我们可不送回来了。他还不知道宝珠自投罗网,也就要到京门。 中撇嘴,把他心意看穿,眉头轻抬,似笑非笑:“袁将军,听说你家的宝珠,她又有了。”瑞庆殿下笑眯眯,推波助澜:“母后,加寿太可了,以后她的弟弟妹妹啊,也一定可。哎呀,我缺玩伴呢。” 袁训对着瑞庆殿下没好气,黑黑的甩过去一个眼。你都这么大了,用不到那么小的玩伴! 瑞庆殿下给他坏笑:“就这么说定了,再生下来的孩子,先得送来给我瞧瞧顺眼不顺眼。” 袁训敢怒不敢言,瑞庆殿下得意非凡。今天真是好子,不但见到坏蛋哥哥出糗,还能让他在瑞庆手上放老实。 如果不是碍着安老太太在,瑞庆殿下还要更好的“收拾”一下。但就是这样,安老太太也更证实她早就想明白的心思。 中娘娘疼的,是她的好孙婿才是。 由疼袁训,才疼他的孩子。这不,宝珠肚子里的,还没出来,也让惦记上了。 吃完饭,袁训也赖着不说走,把女儿抱在怀里摇着,瑞庆殿下带着他去看天天玩的玩具。等他出去,中娘娘才翻个白眼儿:“不是我和加寿有缘分,不看他会哄孩子,我应该让他赶紧出吧。” 任保进言:“娘娘不看别的,看在加寿姑娘份上,也得让父女团圆不是。这就中午要赐宴吧,奴婢去让御膳房中送来。”说过就走了。 中等他出去后,对着任保的背影也冷笑:“我倒让你指使一回。”装着不悦,回她的内殿去了。 …… 柳丞相从金殿里出来,回家后闷闷不乐。往他家拜年的人很好,拍马奉承以前他也能听进几句,今天是一句也不能听。 有个相好知己请他品茶,柳丞相就出来散闷。坐轿子在路上,对着风雪不住,好似他的心情。 金殿上看得明白,袁训的圣眷并不像有很多。难道,真的是他女儿小小年纪,就有出人头地之风采。 这种抬举女儿,却斥责父亲的事情,往往都预示着皇上并不是真的生气。但最后把袁训撵出金殿,这是丢脸面的事情。 柳丞相越思越想,心中越是不安。他看不懂,这就不安。 ------题外话------ 家里冻住没有水,希望天快暖和,水管恢复供水。 求票…… 第二百七十八章确是男胎 知己到来后,也是官员,深知英殿下让袁家“截胡”后,柳丞相心情不佳。闲闲的劝着他,说着金殿上袁训敢辞亲事的事情,茶水一壶一壶地下去。 柳丞相出来时已掌灯,这时候夜雪更不住往房中来。奢侈花得起钱的主顾,任由房中火炭蒸腾,并不关窗户。 就可见夜雪茫茫,好似自己心情,柳丞相长长叹上一声。 正在说话,知己笑道:“我去净个手,再来听你发牢。” “去吧。”柳丞相捧起茶盏,不理会他出去。 听到帘子响动,没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柳丞相背对着门,就道:“这么快?”净手的地方在楼下,楼下到这里不是说回就回。 而听到帘子还在动,进来的不是一个人。回过身,柳丞相哆嗦一下。在他后面,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丫头,还有一个妇人。 一个男人的手臂上,扶着才出去的知己,紧闭双眸,已然昏。 “你们!”柳丞相才要叫人,另一个空手的男人走前一步,拇指食指已有力卡在他咽喉上,低沉地道:“别说话!” 手指的力度抵在肌肤上,柳丞相知道厉害,得打个冷战。 “丞相大人不用怕,我就是来说几句话,说过我就走。”妇人走出,到烛光下面。在这男女授受不亲的朝代,她并不介意把自己面容亮出来。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