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赌?” 嘟嘟怎么会说自己不敢?不就是打赌么,谁怕谁啊。 “按照你妈妈说的,对你经济封锁半个月,这半个月你一分钱也不要给你的女同学,咱们来赌一赌她会不会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怎么样?你也正好用这半个月来用心的观察观察,你所帮助的人是否真的值得你帮助。如果半个月过去了,你们还一如既往的要好,那我们以后再不管你俩的事儿。” 周景林其实本不需要等到半个月之后,也知道嘟嘟必输无疑。就瞧维维提起那个女孩子的态度,就能知道那女孩儿和她家人都不老实货。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让嘟嘟看清楚真相,嘟嘟自然会明白自己究竟错的多离谱。 “爸,你说的是真的?!” 没想到形势转变的这么快,刚才还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呢,这会儿打赌的赌约竟然如此宽宏大量?不就半个月嘛,这太容易了。以前袁亚亚没跟自己好的时候,不也活的好好的嘛。 “当然是真的,但是你不能把打赌的事儿对别人说,只能你自己心里知道,人家问起来,你也不能解释。能做到么?” 周景林没发现嘟嘟眉头深锁似乎在想些什么,提出了附加要求。 嘟嘟点点头,表示同意。反正熬过半个月没什么的,反正上学放学,有吃有穿的确实用不到钱。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嘟嘟表示很意。 “好了,既然这件事说定了,那咱们来聊聊你欺负你姐的事儿吧。” 和嘟嘟定好赌约,爸爸刚才还温和的脸立马就变严肃了,臭小子不会以为没事儿了吧?他是一码归一码,虽然能暂时放过嘟嘟早恋的事儿,但是跟他姐姐不对付这事儿,必须立刻解决。 “爸,算了吧。嘟嘟长大了,我确实不应该管得太宽。就像他说的,我自己还没管好我自己,凭啥管他。您也别因为这个事儿训他,我没事儿。” 看爸爸不依不饶地准备就嘟嘟顶撞自己的事情罚他,二端赶紧求情。其实刚才她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突然觉得与其他们总把自己认为对的东西告诉他,不如让他自己去体会。 尤其是后来爸爸提出的赌约,无疑也是为了让嘟嘟自己看清楚事情的本质。他自己经历了,哪怕是错,哪怕是痛,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成长,一份经验。没有得到深刻的教训,以后恐怕还学不乖。 她就是太护着弟弟,见不得弟弟受别人的一点点儿算计,才会特别着急,结果适得其反,勾起了嘟嘟的逆反心理。 男孩子嘛,不摔打摔打怎么会长大?爷们儿,就得吃得起亏! 想通后的二端不再纠结,也不记恨弟弟,就让嘟嘟自己去接风雨呗,反正即便受伤了,家也能给他避风挡雨,家人都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支持他的。 “你看看你姐,对你多好?见不得你挨训,哪怕你说了那么多混账话!嘟嘟啊,你要是知道好赖,就不该那样对待你姐。” 妈妈在一边劝着,就仨孩子,她哪儿乐意瞧见他们之间闹矛盾?以后父母老了,相互扶持的还不是亲姐弟?而且她也相信,小吵小闹的,吵不散他们姐弟之间的情分。 其实嘟嘟哪儿能有那么浑?他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是相当的高,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胡说八道了那些气人的话。 看到姐姐受伤的表情,他其实非常后悔。但是他又拉不下脸认错儿,现在妈妈给个台阶儿下,他恨不得连滚带爬地下来给他姐赔不是。 嘟嘟虽然病多,但优点也很明显,不记仇。除了那个小要饭花子的仇他得记!往他姐跟前儿凑的时候,路过维维,嘟嘟隐晦地剜了维维一眼。 维维没事儿人儿一样面无表情,反正她就是要告状,谁让嘟嘟对姐姐不敬?瞪自己就瞪自己两眼呗,又不掉块。 要不是知道姐姐心里很疼嘟嘟的,维维都想替天行道胖揍他一顿了。 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事儿,维维也是上次之后,自己偷摸儿调查的。她现在虽然派不上大用场,但是受训不是白受的。调查跟踪,收集情报这些事儿,她都会。正好拿那个叫袁亚亚的练练手儿。 “姐,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我不是成心的,我发誓。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嘟嘟大个子,杵在二端跟前,语气略带点儿撒娇,跟他亲的姐姐道歉。 弟弟这般服软,刚又结结实实挨了妈妈一个大耳刮子,二端其实早就不生气了。自然不会为难他,拍拍嘟嘟的胳膊,很有做姐姐的风范。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要想将功补过,去给我买二斤炸糕回来,必须是热乎的!” 得嘞,刚说不难为,就折腾上了。二端是觉得若不折磨一下小弟,反而化不开这份尴尬,毕竟这可是姐弟俩头一次闹这么大矛盾。 虽然和解了,但是只有像平时一样打打闹闹的,才算是真的和好。二端觉得,不摆摆做姐姐的架子,实在不像是亲姐姐啊! 本来还略有点儿忐忑的嘟嘟,一听他姐的要求,立马就乐了,嘴丫子快咧到耳子了。不但不恼,还颠儿颠儿地抱着大衣就要出门,边走还边拍脯。 “得嘞,您擎好儿呗。保证让你们吃上热乎乎的炸糕!” 二端追在后头不放心地嘱咐:“你慢点儿,看车!” 屋里头,周景林和楚睿云夫俩相视而笑,别的都是小事儿,唯独这姐弟亲情,他们最不希望闹得生分。如今俩人和好,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 第七百九十六章 打卤馕盼望寒假 嘟嘟颠颠儿地给他姐买了热乎乎的炸糕回来,为了讨好姐姐将功折罪可谓是尽心尽力。 看姐姐脸上有了笑意,也不计较自己之前的错处,嘟嘟心里总算是好过了许多。 不过他瞟见坐在一边儿没事人儿一样的维维,心里头却是十分恼火的。 要不是她那么欠儿,还跑去调查袁亚亚,调查就算了,还大嘴巴的都给他抖落出来!他能挨爸爸妈妈这么一顿训嘛?她这是存心害自己呢。 维维当然察觉到嘟嘟对自己的怨气了,不过她不在意,就冲嘟嘟对姐姐说的那些混账话,她检举揭发他算轻的。 即便是姐姐原谅了他,她还觉得太轻巧了呢。 嘟嘟本以为维维干了那么坑害自己的事儿,会心虚呢,没想到维维却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儿。 要不是姐姐在一边儿,嘟嘟肯定要发作了。不过知道姐姐很是疼维维,嘟嘟只得把心里的火气给下去,心里盘算着怎么给维维一个教训,省得她老管闲事儿。 两只小的之间暗汹涌,二端全然不知。跟弟弟和好,二端心情好,还下厨给全家用烤箱烤了两个大披萨吃。 晚饭的时候端上桌儿,爷爷瞧着新鲜,问二端这叫个啥。 不等二端回答,嘟嘟就抢着回答。 “,这叫披萨,是意大利的食物。有的西餐厅里头就有。” 点点头,把装披萨的盘子往自己跟前挪挪,仔细瞧瞧这西洋景儿。 “哟,这馅儿咋还在外头呢?老外这是不会包馅儿饼?忒笨了。” 指指饼皮上头放着的香肠片,丁,菠萝片啥的,实力吐槽二端心制作的披萨。 不过她大孙女儿也不在意,还跟着逗咳嗽呢。 “,别听我弟瞎说,什么披萨,这叫打卤馕!” 二端挤眉眼地逗闷子,给一屋子人都给整乐了。 连爷爷都忍俊不,瞧了瞧他孙女儿说的打卤馕,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哎呦我的妈呀,端端你可笑死个人了。你咋那么能忽悠呢,老外要是知道你管人家的披萨叫打卤馕,还不得找你理论理论?” 妈妈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实在受不了她闺女,太招笑了。 偏偏二端还振振有词,撇着嘴道:“外国人做的叫披萨,我做的叫打卤馕!我这可是正宗国货,中国制造,made in china。” “行行行,你是大厨,你说什么都对。快给我们大家分分,咱们得尝尝你这个打卤馕的味道怎么样。” 爸爸有些迫不及待,了手,想尝尝闺女整的这个打卤馕的味道咋样。 “好嘞,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回味无穷。” 二端拿小铲子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块披萨,信心地自夸。连最小的壮壮,也给他掰了一块面饼磨磨牙,尝尝味儿。 末了她自己也尝了尝,觉得还行,面饼有点厚了,但是味道还可以。 “爷爷?咋样?您觉着味道可还成?” 二端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爷爷很给面子地吃完一块披萨,爷爷可真给面子。 “好,省事儿,和馅饼是不一个味儿哈。我孙女儿行了,整啥都像模像样儿的。” 爷爷摸了摸留长的下巴的胡子,给孙女儿一个肯定的评价。 被爷爷夸奖了的二端美滋滋地,她的爷爷真是慈,很少训斥他们,总是怀着对孙辈的疼和鼓励,二端觉着她的爷爷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 “还真别说,这馅儿放外头是另个一口呢。” 也意地点点头,刚才实力吐槽,这会儿实力肯定。 一家人乐乐呵呵地品尝着二端的手艺,然后兰子进来招呼二端。 “端端,小鲁电话。” 二端这才反应过来,可不咋地,都到了她每天跟鲁中南通电话的时间了。 虽说俩人异地很辛苦,但是鲁中南如果在学校正常上课的情况,每天晚饭后都会给二端打个电话。亏得鲁中南手头算是宽裕,不然这每个月的电话费就够看的。 二端是无比盼望着电话资费越来越便宜,想想将来座机包月才二三十块,手机话费一分钟也才两三钱。对比现在长途座机一分钟要将近两块钱,她可真是疼得不行。手机的话费就更贵了,而且还是双向收费,简直坑爹得不行。 连跑带颠儿地蹽到客厅去接电话,抄起电话喂了一声,还有点儿。 电话那头儿鲁中南轻轻笑了。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不等你。】 “瞧你说的,我不跑的话,多浪费电话费啊。” 二端翻了个白眼儿,男人就是不会过子。 【嗯,宝贝儿言之有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打电话,鲁中南的麻水平愈发的高了。可能不是面对面,他常常喜叫二端宝贝儿,宝宝,之类麻兮兮的昵称。二端一开始皮疙瘩一层一层的,但是后来也习惯了。 因为她明白这是遥远的小鹿哥哥在用这样的语言,表达着对她的思念和意。 “你今天好像比平时早了点儿,有没有好好吃晚饭啊?” 二端最关心的还是鲁中南的生活,他一个男孩子,总是比较糙,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今天下课早,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训练。】 虽然二端像个老妈子一样,但是鲁中南却一点儿也不嫌烦,每次问,他都会好好回答。 “快期末考试了嘿,你有没有信心拿个奖学金啊?你可是把陪我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要是拿不上奖学金,可有点说不过去。” 二端其实心里想的是,期末考试完了,就是寒假啦!小鹿哥哥就能回家了。可她嘴巴偏不讲,反而说起考试的事儿。 【你是盼着放寒假呢吧?小样儿。】 可惜对方的鲁中南,比二端还了解她自己,所以她虽然说的是考试,但鲁中南一下子就get到她话里隐藏的意思。 二端揪着电话线,无声地笑了。她心里想啥,小鹿哥哥真是一听就明白。 “唔,是啊,盼着放假好窝在家里大吃大喝。” 傲娇的二端心里甜,但是嘴巴还逞强呢,就是不告诉鲁中南她眼巴巴地盼着他回来呢。 【不是盼着我回来,好好陪你么?端端,你就不想我?】 鲁中南无奈,他的娇娇人儿啊,明明长了一张柔软的嘴,可说出的话总是那么言不由衷,不肯说点儿好听的给他。 听着鲁中南用低沉的嗓音她,二端心头一阵悸动。咋可能不想他嘛,她就是不好意思讲呗。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