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好喜你的头。”江魅说罢,在他耳垂上啄了一下。 江未萧索的脸沉在寂梦中,看不出丝毫变化,只有耳垂微微发红了,却不知是他自己发热,还是被她啄的。 多希望,能再见他从前鲜活的表情。 已经不记得他十六岁的样子,从接她回家开始,每过一天,小叔的五官就会丢掉一个表情,留下的表情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了两样。 面向别人时平静无波的脸,面向江魅时固定的安抚微笑。 近年来,江魅会觉得他的脸皮下有一个机关,按动一下,就能调整到唯一的温柔表情,全凭肌记忆。 疲惫时笑,难过时笑,告别也是笑着红眼。 想让小叔出更多表情,真的表情,别人看不见的表情。 结种纪人配时,总会出张狂到吓人的表情,胶合纪的AV男优也一样,很丑,她每次播放视频,只能看到他们掏出茎,然后就会呕吐…… 可那种表情也有一两分真实,小叔,你呢?做能不能让你出新的表情? 江魅扒着他的肩向下滑落,抿双,脸陷进他的房亲吻起来。 这不是叁十岁男人的肌吗?为什么会这样柔软又富有弹,像把脸埋在皮质的水上,她的口鼻都被极富男气息的脂肪覆盖了,觉他的房在贴合她五官的走势……越亲吻越难耐。 “会不会有人被男人的闷死……你好香,我……觉像喝醉了一样。” 她深一口气,抬起因窒息涨红的脸,伸出舌尖去舔晕外围一圈微小的米颗粒…… 太可了,她舔一下,他的整个腔就重重地向内缩一下,带动皮肤上浅的疤痕和被舔到滑亮的头,好像这个器官独有一份小生命,正因害羞瑟缩。 “人类喜房,也算情有可原……”江魅在心里忏悔,她当然不会给别人下药,小叔他……这么大,也不用下药,“小叔,你害我变得好坏啊。” 她搂着江未的脖子蹭近他,再看他的脸。 “江未,你的头比你的脸生动多了……唔!” 嘴被凶狠地噙住了。 “唔……嗯……” 她的上下瓣,整个被江未的薄紧了,不让人说话了——却是很舒服的,江魅觉自己变成了蚌壳里的珍珠,被温热的珍惜地含着。 她从里吹一口热气,他的嘴就像受了刺一样张开了,悄悄出呼。再看那绷紧的墨眉长睫旁向内微收的细纹,竟然是难耐羞的表情。 “就是这种表情——你学生看不见的,同事老师看不见的表情,给我看,江未!唔……唔!嗯!” 江魅的嘴这次被更凶猛地叼住了。 而她的眼睛笑成了弯钩。小叔,你喜听我叫你名字,被叫到了会害羞,是不是?被我发现了,你逃不掉了! 我想接吻啊,你只含着不动算什么,江魅这次张不开嘴吹气了,又不舍得拔出来,只能晃动身体挑衅他。 头碰头,也算硬碰硬。 现在有四颗小触角长在她和他的脯间了,微麻的从峰传来,江魅左右晃动了几下,两个人的呼瞬间加重,江未的放走她的,喉咙里气的撞进她齿。 “我的头倒你的头了,江——” 不等叫完名字,江魅已经看出他张嘴捉拿她的动势,先行把舌头入他的。 想不到吧!以后做,我每说一句话,都把你的名字放在最后两个字,看你怎么堵我的嘴,江未。 正得意着,什么东西在她舌下,从舌猛扫到舌尖,被那力道带得整张脸在他脸上,鼻头撞上秀拔的鼻梁,她才意识到那是小叔的舌头。 还可以这么玩?她想学他的动作来一下。 嫣红的舌头推着宽厚的舌侧,过男人齐而白的牙齿,直往他舌下钻,好不容易挤下去,他舌头一翻,又把她的舌头从另一侧卷上来,作势往外推。 第一次和小叔打架。在这种地方!? 两条滚烫的舌头在男人的口腔里争夺进退的空间,打着圈翻搅,滚烫的津分泌融,溢过遍布的舌头,摩擦出更多津,渐渐漫过齿隙,从两人的角滑出。 争夺自然不再是争夺,变了滋味,炽热的呼绵在的火山口,酝酿岩浆,蔓延成发红的地下河,网状的细血管,扩散向两张绯红的面颊。 “哈……呼……” 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呼,江魅把失焦的眼投向江未梦魇的脸,看见他眼角溃败的泪水,和终于舒展的眉宇。 她趴在他前息片刻:“真想独占你的表情……江未。” 腿间忽然有什么一动,隔着内拍在上,刺得她轻呼一声。 江未起了。 起的茎快速被主人仅剩的意志制,半硬半软地垂搭在他并拢的腿之间。 江魅猜到那是什么,收紧大腿受他下体的变化,不敢低头去看,毕竟她总是看见茎就呕吐。 和结种纪的小叔一起坐地铁时,每次遇到突然开始群的人类,小叔都会揽过她的头,捂着她的眼睛,避免她看见茎上的纹,犯恶心。 她不确定,自己看见他的茎,会不会一样犯恶心。 她喜江未,很喜很喜,喜他的眼睛,嘴,整张脸,健美的腹肌,幽雅的声线,温柔的手掌,安全的怀抱…… 不代表一定能喜他的茎。 万一吐了,岂不是破坏正的? 江魅决定暂时不看,下次做,让小叔陪她一起看,万一吐了,也有人拍着她的背安。 茎的动弹提醒了她,两人之间还隔着各自的内,不算完全相贴。于是扭动部,一点点往下,蹭掉自己和江未的内。 把这最后两层布去掉,她就能真正和他,彻底地肌肤相亲…… 背上的胳膊忽然加重了力道,江魅被紧在他身前,听见他的梦呓:“别。” 别什么?别怕?江魅自行补全他的话,咬着他的脖子说:“我不怕,我想要你,完整地记住你。” 她部一发力,两个人的内都下移到大腿上,在器紧贴前,同的率先勾。 黑发的人种,发也有深浅细的区别,这两人的发,从头到脚,却是永远相似,入彼此就难分彼此。 至的幽丛,宿命的对偶,忌的真心。 重的息在耳侧连,江未的嘴张开一线,瓣和眼睫竟都在微微颤抖。 “小叔,这些表情都归我了,从今往后,只许给我一个人看。” 江魅不舍得眨眼,细看他泪沟里聚集的汗,眼角的红,鼓起青筋的额角……直到下被用力一下,再是上,最后一并被江未含在嘴里。 像一个许诺。 这么冷的天,热汗却已铺两人相贴的肌肤,形成极薄的水膜,她推按着他的肩窝往下滑,擦过蒂的觉,近似于指肚磨蹭他新生胡茬的触。 多几分。 碰上茎的刹那,她才发现自己也起了。通过学的学习她已经了解全部,只差实践。 江未茎的触,像即将凝固的树脂,在冬黯淡的光下微微翕动着,引着生命体的接近。 一旦靠近,就会立刻严丝合地,陷入他的温暖,他的寂寞,他隐匿在坚毅下恒久的柔软,以及沉潜的……的饥渴。 蒂甫一贴上,就觉被体似的表面引了,困住了。 茎在半状态,驯顺地卧垂在他并拢的大腿部,和江魅曾经看过的都不同。她心里一下轻松了不少,小叔总是不一样的,不会扎向天空耀武扬威,很好。 他的一切力量都不用于恐吓,都不构成威胁,温柔的小叔。 清澈的前列腺滑下来,安抚般地,消解了肌肤相蹭时最后的糙。 水做的小叔,真好。 “你真该看看,我们的默契,江未,我们就像,就像合二为一的玉珏,磁铁的南北极。” 他堵不到她的嘴了,怪他自己太高,蒂想要碰到下方红润的茎头,她的脑袋就只堪堪够得到他心口。下次需要小叔醒着配合她,才能边接吻边做。 肿的蒂已经完全陷在他柔韧的茎里了。 在江魅看不见的地方,两条曲张的青静脉血管起,从红茎的部向下延伸,直到茎头的环带。 江未的器,像刚刚成竹的笋,而体长,锢着蓬的生命能量,而绵延其上的血管就是捆缚的竹篾。 它们微微鼓,使得茎表面脆弱的皮肤突起两筋脉,平行地,构成了长而浅的凹槽,契合蒂的轨道。 蒂就陷在这浅槽里,被茎半抱着。贴合茎身的同时,可以到两侧透出血管青的皮肤,轻柔的触碰。 淌着相同基因的器官赤热地贴在一起,受着彼此的热与渴。 她在江未怀里,蒂在茎怀里,所有情都游入他的江水,被抚,被包容,被温暖。 “你真是太好了,江未,你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人类吗?” 江魅和江未不需要入彼此,就能很好地做。 她快乐得想大叫。 “小叔,我们在做!小叔……我们终于在做了。” 她和他做,在这个望横行的子夜。 戚如佐和现任校长擦肩而过,钟常升攥断了监听的耳机线,金川打开了文献库,姬清和在做饭…… 她和他在做。 江魅狂热地吻江未的腹,吻得他的身体更加热,然后用手掌抱紧他的肩头,小臂按住他的大臂,上肢发力,带动自己的身体开始滑动。 江未的双臂圈在她的蝴蝶骨后,他就是她的蝶翼,能给她飞翔的力量,让她滑翔在他溅起水声的身体轨道。 江魅胳膊的力量搬不动金属装置,但想睡江未,还是够的。毕竟小叔很听话嘛。 起初只是舒缓而绵长的。 一下……一下……她从最下端的头滑蹭到茎部,江未的下颌便随着她的动作难耐地仰起,出玉白而健壮的脖颈上颤抖的喉结。 然后江魅就开始发疯。 膝盖在他结实绷紧的大腿上,高速贴蹭起来,不再足于滑动,用整个小腹和部连撞带磨,毫无章法地冲撞他的下体。 等江未醒来,他会发现自己的大腿被她的膝盖出了淤青。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单纯是被刺得疯了。 “小叔的身体,好,喜……真想永远,在你身上!睡觉,在你身上,吃饭,在你身上,洗澡也要,在你身上……你好软,好硬,好温暖,好舒服……” 一个气口,一次身,她已经充血的器依然英姿发。 颤栗的酥麻从蒂一路蹿向下腹,腔,喉咙,额头,已经没有理智了,要什么理智,在失去之前,让滚烫的江水没她,没她,从生命的源头到注定的湮灭。 还有哪里,能比人的怀里,更能包容她的疯言疯语? “早就该做了,我们……我们的皮肤,有磁力,小叔,江未!你真该看看,跑到南半球,你这,淌水的毯,都能把我,裹回来。” 江魅冲到最上方,嘴就被狠狠堵住了,江未口腔的热量浓烈地扑进齿隙。 他甚至轻轻咬了她一口,牙齿撞在下——小叔又害羞了,真可! “你为什么,不叫呢,让我听些息,也好,不要,不要抑自己,江未,你也想要我的……” 她透的发丝狂地铺江未汗的肌,侧着脸紧他心房外的肌肤,听着渐渐错的心跳,继续冲撞。 “我们,早就该,做了……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你我?叁年,零叁个月,为什么,不来见我……我想你!我没发现……我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道突然开始剧烈搐,在这次搐前,她从未受到道的存在,这生命的通道应了她全部的动,让她浑身颠动着一下下撞在江未揽着他的手臂上。 江魅连续高了叁次,江未的茎依然半硬地贴在腿,没有。 她不敢看,摸到两人器间大量的水,以为那就是。 其实多半都是自己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江未从第一次正常的梦遗开始,就不断服用乙烯雌酚,尽可能克制每一次生理反应,生理的克制已经演变成心理的沉疴。 到如今,既不能完全起,也不能畅快地了。 差错地,并非完全强硬的茎,反而戳中了江魅的心。 “小叔……我好快乐,你足了吗?下次,我们醒着做,你要什么得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我,我困了……你要是够了,就含一下我的嘴。” 江未微微张嘴,含糊在她边:“对不起……” 江魅听不清他的梦呓,也哑着喉咙说:“对不起,我体力太差了,比不上你,你的身量我抱起来好累……之后我会好好锻炼的,争取……” “我想和你437。”她突然想起结种纪的说法。 437,指每次配四小时,每天配叁次,每周配七天。 她要改改这个说法。 她要和江未437,每次做四小时,每天做叁次,每周做七天。 小叔的身体太了,她气吁吁伏倒在他怀里,觉自己无可救药地变成了瘾患者。 歇息片刻,江魅终于发现自己的体力完全被干了,头脑发,浑身发烧,马上就要晕倒,从江未的怀抱里钻出来,倒在上。 江未的臂膀全程没有松开,此刻依然是牢牢圈抱她的姿势,他微微低垂着头,如果不是闭着眼睛,简直像在凝望怀中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江魅帮他把被子拉到上,实在没有力气再推动他固执的胳膊。 我们都做过了,你怎么还贪恋拥抱? 小叔真是傻瓜。 她侧卧在他枕边,高后的疲惫像新晒的被子,暖融融地从脚尖铺卷到下巴,眼皮一寸寸沉下来。 陷入昏睡前,模糊视野里的江未依然维持着环抱虚空的动作。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