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iel委託给乔润的编曲已完成最终修改并上,他便邀请乔润一同观看第一次的彩排。第一次预演,演员偶有小错,daniel便会严厉斥责,不留一点馀地。 他一开始觉得daniel太兇,但听身旁一些监製的间言碎语,这才知道他一直以来对待表演的演员都很严格,也正是因为他这样一丝不苟的认真态度,daniel负责的戏剧完成度都非常高。 乔润仔细观察他认真工作的模样,这才知道为什么daniel在男女间这么受。他本来长相就不差,稜角分明的脸本应冷冽一些,但他脸上总掛着的微笑让他更加人。daniel彷彿觉到他的视线,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润,他便撇着嘴偏过视线。 身为外行人,乔润并看不太懂他们在做什么。台上的演员每一次重排时,他看不出来哪里出现问题,但daniel总是能从中挑出细节然后大骂一顿。 他们第一幕排练了不下十次,到daniel完全意时已近午夜。乔润正想回家时,却发现工作人员还想去酒吧喝酒! 「haley,你要来吗?」其中演示女主角的女孩开口相邀,他们已经约了十几人,此时正聚集在视听教室门口聊天。 「不了,我想早点回去。」乔润笑着摇了摇头,他并不喜午夜过后的酒吧。 「真可惜,原本我们还想跟你谈论更多关于戏剧的事!」女孩道。 「噢,不,戏剧是你们的专业。」乔润道:「我想我可能更适合和物理『深入』。」 「你一直都这么无趣吗?」女孩笑了出来:「难得一次出来,真的不行吗?」 「我很抱歉只能婉拒你的邀请,小可。」乔润还是摇头:「当然,下次有机会的话……」 「真的不去吗?」忽然间daniel贴近乔润,在他耳边吹着气道,乔润惊得离他身边。却见daniel用很危险的眼神看向他,他便下意识点了下头。 「那好,我们走吧。」daniel手臂勾住乔润的肩膀,他想了一下,最终没有把他的手挥掉,在他人眼里他们就像关係亲密的朋友。 *** 一行人没有去乔润打工的那家酒吧,而是去downtown另一家更典雅的酒吧。午夜过后酒吧里人还不少,店里放着缓慢曖昧的蓝调音乐,调酒师手里的酒杯里盛着漂亮的琥珀体。 「这家酒吧很不错呢。」乔润不出声讚美道。 「你喜的话,我之后也能带你来。」daniel发出引人心的笑声,乔润失神了片刻,而后抿紧嘴。 「你为什么要这么排斥我呢?」当他们落座吧台后,daniel十分自然地坐到乔润身边,那双棕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我想那是你的错觉。」乔润笑得很勉强:「你都说我是你最亲的朋友了,不是吗?」 「当然,你是我最亲的朋友……」daniel这才把自己视线转开,乔润发现自己的呼终于不再紧绷:「那身为朋友,也许你可以考虑跟我谈谈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噢,最近吗?」乔润端起眼前那杯「曼哈顿」,沉默了下才道:「毕业论文完成了……只是对未来要做什么有点困惑。」 daniel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乔润说话。 「还在等公司的招新面试公告--但又想早点回家。」 「回家?」daniel挑眉,把手上平底的酒杯放到桌上,示意调酒师再些进去。他喝的是「教父」,杏仁香和他周边的气息很相像。 「噢--我猜你不知道。」乔润一愣,随后笑了出来:「我并不是亚裔,我来自台湾。」 「我真的不知道呢,亲的。」daniel垂下眼眸:「你的英语说得这么好,我以为你在美国长大。」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想--大三吗?那时候我都来这里四年了,口音应该几乎消失了。」 「亲的haley,我想那不是重点。」daniel沉声道:「重点是……你想回家,不想待在美国。」 「噢--不,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乔润忙道:「我喜美国,也喜在这里认识的所有人。」 「那你喜我吗?」daniel的声音带了点兇残的意味,让乔润不一愣。 「什么?」 「没事,亲的。」说话间daniel又恢復一贯的笑容:「我真希望我能够早点遇见你,也许这样就能将你抓得更紧。」 「丹尼,你知道吗?」乔润的声音很轻,像一羽一样:「你从来就没有失去过我,我一直都是你的朋友。」 「朋友吗?」daniel似哧笑地叹道:「当然,我也是你的朋友。」 「丹尼,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吗?」乔润困惑道,他相信自己从他眼里读到的嘲讽不是错觉。 「抱歉,我先离开了。」daniel几乎是从齿间吐出这句话:「我担心我再从你口中听到朋友这个字,我会忍不住把酒洒到你脸上。」 「丹尼?」乔润唤道,但daniel只是把小费重重拍在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吧大门。 原本出口邀请乔润的女孩不到他身边问清楚daniel为何失控,但乔润只是状似无辜地摇摇头。女孩离开的时候,乔润眼神冷了半截。 他不笨。他当然知道daniel的意有所指,只是装傻显得比其他应对方式更加有效罢了。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