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瑶跌在地上,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的贴身婢女,出身何等卑,居然被皇帝晋封为良媛,凌驾于她之上! 皇帝为何要这般羞辱她?为何? 楚乐瑶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爬起来跌跌撞撞就要去找玛瑙算账。 被遣在外面匍匐于地的赵婆子见状,赶紧爬起来扶她,“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我要去撕了那婢!”楚乐瑶怒吼。 赵婆子赶紧拉紧她,“大小姐,不可啊!皇后娘娘刚刚的话,您还听不明白吗?太子殿下都被幽闭了,大小姐您要是再兹事,再被陛下知道,连累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可就不会饶了大小姐您了啊!” “难道我要留着那婢?”楚乐瑶崩溃,“那婢不死,我无脸见人!” “皇后今儿这一出,不过是拿玛瑙来给大小姐您一个下马威,来方长,大小姐您要忍啊!今儿忍了,他那婢如何死的,还不是由大小姐您说了算!陛下、皇后、太子,现在正气着,大小姐您今儿再闹,彻底惹得陛下皇后太子不快,便是遂了那婢,自己没了翻身之机了呀!”赵婆子死死抓住她,“大小姐难道想看那婢坐稳良媛之位,自己被太子殿下弃之冷?” 楚乐瑶又跌坐到了地上。 她也知道此时不宜再闹。 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婢!人!蹄子!今之辱不报,我楚乐瑶誓不为人!” 最终,她攥紧五指,咬牙切齿发誓。 皇后没有急着回,而是跟太子来到书房,一坐下便问:“你准备如何处置玛瑙那婢?” 一说起玛瑙,君寒烨就觉得辱,脸毒,“母后放心,儿臣定能找个妥善方法把这个婢处理掉,不会太久的!” 谁知,皇后道:“谁要你处理掉她!” 君寒烨一脸惊讶,“母后!” “你不但不能处理掉她,你还得宠幸她,夜夜宠幸!” 君寒烨猛地站了起来,“母后你说什么?” 他没听错吧,母后居然要他夜夜宠幸那婢? 他动得叫了起来,“那婢身份卑,儿臣是被楚乐瑶下了药才不小心临幸了她的!儿臣临幸这种卑女子,儿臣已经觉得是毕生辱,母后怎么还叫儿臣得夜夜宠幸她?!” 相比太子的动,皇后显得更加面无表情,问:“想要重获你父皇圣心,想要得到楚侯辅助吗?” 想! 当然想! 他做梦都想获得皇帝的圣心,可这跟宠不宠幸玛瑙有什么关系? “想的话就照本的话去做,楚乐瑶那里,你就暂时不要去了!”皇后道。 楚乐瑶那里,君寒烨的确是不想去了。 他现在对楚乐瑶厌恶至极,看到就烦。 可他不想去楚乐瑶那里,不代表他要去宠幸玛瑙啊! 让他忍着厌恶去宠幸楚乐瑶,他忍忍还能做到,让他去宠幸玛瑙一个婢,他是死都不愿! 皇后看透他的心思,“做不到就蒙上眼睛,把她想像成你喜的人,只要五脏俱全,是个女人都一样!” 君寒烨震惊,“母后!!” 他临幸个女人,居然得蒙眼睛,算怎么回事呀! 他是嫌弃玛瑙的出身,又不是看到玛瑙那张脸不行! 蒙上眼睛,卑不还是卑! 可皇后并不打算跟他多说,为了帝位,不只她得受委屈,太子也得受。 她身为人母,他,便更该对他严厉! 她站起来,看着太子。 “已经宠幸过一次,多宠幸几次就习惯了,再不行,就适当用点药。”落下这么一句,皇后便径直离开。 君寒烨都震惊傻了,母后为了他能宠幸玛瑙,居然叫他嗑药? 他还没老呢! 他也没有不行! 他嗑什么药呀? 君寒烨大受刺,“霍”地站了起来,就去了玛瑙那里…… 可面对玛瑙,他还真就是不行,无论怎样都无法提上阵! 这边君寒烨为宠幸玛瑙药都嗑上了,另一边却是氛围有点好…… 这趟回府,路途有点远,马车怎么走都走不到楚侯府。 皇城绕了三遍,绕得马腿都酸了。 出了东,楚倾言先是问君御,“王爷,妆礼还没给,会不会真丢你北狂王的脸面?” 马车里,男人一派悠闲,铁血尊贵,眼神宠溺看她,“你想给多少妆礼?” 楚倾言道:“这看王爷你自己,楚乐瑶就是想坑我银子或是贵重礼物,王爷要是不怕削了脸面,那就不给。” 君御不以为然,“楚乐瑶往自己脸上贴了多少金,居然觉得能削本王脸面?本王要这脸面,还不如留着给你做聘礼。” 聘礼? 楚倾言赶紧道:“王爷,我不需要聘礼的!”说完,又赶紧小声提醒,“王爷,我是石女啊!我们说好了的,我嫁给你,你给我一隅静院就好,我没办法服侍你,又不能给你延绵子嗣,我不能要你聘礼的!” 她倒是一直惦记着石女,谎言编得越来越跟真的似的。 君御继续看破不说破。 街道两边食物飘香,他突然柔声问:“可想吃点东西?” 楚倾言闻到了豆腐脑的香味,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想吃豆腐脑,我下去买。王爷你要吃什么?” 说完起身就要下马车。 君御却拉住了她,让左鹰去买。 楚倾言连连道:“不用的不用的,王爷你要吃什么,我一并买回来。” 可人左鹰行动神速,她话才说完,左鹰豆腐脑已经递了进来。 楚倾言身体还维持着撅着股,离开不离开的状态,“!!!” 她额前碎发茸茸的,脸稚稚,这模样像极了只可小狗儿。 君御伸手接过豆腐脑,另一只手忍不住了下她的发顶,好笑问:“自己吃,还是要本王喂你?” 楚倾言觉得自己像只宠物,被主人顺了下。 她不高兴了,缩回原来位置上,抢过他手里的碗,“王爷能不能以后别我的头,我又不是小狗儿,只有小狗儿才总是被主人顺!” 车帘放下,马车重新动了起来。 君御轻笑,说:“好。” 又忍不住了下她的发顶,道:“别洒了。” 楚倾言郁闷,说好还她,气了,“放心,我不会洒王爷你身上的!” 她气嘟嘟的,他一看就想逗她,“洒本王身上,你就给本王擦干净。” 楚倾言觊他一眼,“才不擦!” 君御心情愉悦,“那你洒了,本王给你擦。” 楚倾言心情不好,“我不给王爷你擦,也不用王爷你给我擦!” 君御又笑,“好,各自擦各自的。赶紧吃,要不凉了。” 楚倾言觉得有道理,吃东西把嘴堵上,就不用跟他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可吃了一半,突然听他来了一句,“喂本王一口。” “啊?”楚倾言以为听错了。 “喂本王一口。”君御一本正经地重复,“本王为了你,可是连早膳都没用就进了,你如今在本王面前吃独食,不觉得该分本王一口?” 楚倾言好气,“王爷你饿,你刚刚为何不叫左鹰买两碗?!” “刚刚不饿,现在饿了。” 君御理由充分。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