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 凌西延面一沉,盯着她的脸。 白思景又打了个酒嗝,出一对酒窝,笑着说,“我没醉,我就是看到你的双胞胎弟弟来了……” 白思景说完,还出于礼貌,晃了晃手,说了声,“你好。” 凌西延,“……” 醉酒的女人,好蠢。 而他可不想和一个傻子在一起。 他蹙眉起身,打算走。 忽然,间被人拦住,一个温暖的物体,夹杂着酒气,涌入他的怀中。 原来是白思景一个身体没稳住,就朝着他倒来。 凌西延沉着脸,眉头陡然一蹙。 可怀里的小女人一点也觉不到,反而油乎乎的手往他的西装上擦了擦。 白思景只觉得头重脚轻,自己刚刚好像差点跌倒了,幸好有个东西让她靠住。 但这东西怎么觉硬邦邦又软乎乎的。 白思景小手又抓了抓。 凌西延一把扣住她的手,冷冷扯开,接着冷冷道,“女人,你究竟真醉假罪?” 在他的腿上摸来去,这是故意的? 白思景只觉得手腕被抓得有些疼,她拧眉抬起眼,就看到凌西延和他的弟弟,凶巴巴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这么凶。”白思景蹙眉,挣着自己的手。 凌西延松开她,语气却更冷,“不管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听清楚,我对你没兴趣,别故意做些引起我注意的事。” 冰冷的嗓音,像一的针,刺在白思景的耳朵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当初乔铭轩也是这般,对她的示好,冷冷说,对她无。 她做了一桌菜,他就全都扔垃圾桶。 她给他打电话,他就故意让白娇娇发出娇的声音。 再后来乐乐出生,她求乔铭轩来看看乐乐,乔铭轩却说,她生的女儿,哪怕身上着他的血,他都不会喜。 因为他厌恶她,恶心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 虽然,已经不乔铭轩,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和他离婚。 但当往事如酒般麻痹大脑,白思景又突然涌起一股难掩的痛楚。 那是对自己曾经付出,却换来一场笑话的自嘲。 谁能想,乐乐竟然真的不是乔铭轩的呢? 更甚至,乐乐身上,着的是凌西延的血。 可又是多么讽刺啊,此刻,凌西延像乔铭轩一样,对自己说着,对她没兴趣。 所以,她真的这么惹人厌么? 虽然,自己对凌西延也无,但这个男人,非要这样,直白地表达他的厌恶么? 白思景不知为何,突然眼眶红了下,然后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垂下了眸。 凌西延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觉到她突变的悲伤。 他的眉头不由自主蹙起。 他其实该直接转身走人的,但竟然,出声冷冷开口问,“你哭什么。” 她哭了吗? 白思景愣了愣,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哭了? 她为什么要哭? 她不是该早就铜墙铁壁,对任何人的厌恶,都不在乎了吗? 凌西延看着她呆滞的样子,难得,又开了金口,“这世界最愚蠢的行为就是哭,因为它没有任何用处,是最廉价的白开水。” “如果你认为自己不蠢,那你最该做的,是让那些让你哭的人,去哭。” 男子说完冷冷转身,留下一道颀长凌厉的背影。 白思景愣愣地看着他,许久,都还有些如梦似幻。 这男人,刚刚是在安自己? 虽然,话语有些难听。 但……让那些让自己哭的人哭……又似乎,很有道理? 虽然不在乎不畏惧,是一种坚强。 可唯有她足够强大,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敬畏她,她才是真的强大。 糊糊中,白思景睡着,她就这样靠着椅背,耸拉了眼帘。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思景觉得有一双小手,不停地在拍自己的脸。 白思景睁开眼眸,对上的是凌珏担忧的目光,“妈咪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喝醉了?” 白思景的酒意清醒大半,昏睡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晃,而她视线偏转,却是再没有看到凌西延的身影。 他应该是走了。 “妈咪,妈咪?”凌珏见她一直不说话,又是喊。 白思景回过神,笑了笑,“妈咪没事,小珏不用担心。” 小珏轻吁一口气。 白思景摸摸他的头,问,“困不困,要不要先回家睡觉?” 凌珏却确实玩累了,但他视线落在不远处正在跳舞的小郑和沈一衍身上,他问,“妈咪,我们以后还能回这个剧组吗?” 白思景问,“你不舍这里?” 凌珏颔首,小郑哥哥,还有剧组其它工作人员,对他都非常好。 他在这里接触了好多人,得到了好多关心和笑声。 而这些,是之前在面对凌西延时,从没有过的自由和自在。 所以他对这个剧组,有着不一样的情。 白思景知道他的不舍,但还是说,“小珏,人,总是要面对分离的。” 凌珏不解地看着她,“妈咪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妈咪有一天也会离开我么?”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