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蝉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按下去。 “夫人,我把山庄当成自己家,自然不能看着因我遭逢如此劫难。” 季平川紧握着她的手腕,目杀意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就算今叫他们横尸荒野,我也绝不会把你出去!” 季蝉微愣,不赞同的摇头。 “庄主,你我非亲非故,何必为了我……” 季平川打断她,“够了!” “今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你出这个门!” 季蝉心中轻叹一声,骤然出手如电,点下季平川几处大。 这是她第一次在季平川面前动手,他从来不知道,季蝉还有这样的武艺。 “蝉儿,你解开我,听话……” 季蝉一一掰开季平川的指节,重重的摇头。 “庄主三年前救我一命,不仅赐我名姓,还给了我一个家。” “季蝉不尽,不敢恩将仇报,害山庄一世英名,害庄主遭人唾弃。” 她往后退了几步,直跪下去,朝季平川和陆宁秀叩首。 季平川又急又气,“宁秀,快给我解!” 陆宁秀面挣扎之,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老爷,这是蝉儿的选择。” 季蝉重重叩首,“多谢夫人成全。” 她本以为自己是心凉薄冷淡之人,但这三年来,她早已真正将此处当做家。 虽然庄主总是有些古怪,但待她的好作不得假。 季蝉起身拉开门往外走,季平川因情绪动,整张脸都有些颤抖。 “拦住她,来人,拦住她!” 周围的家丁上前半步,看着季蝉如此坚决的神,一时间都没有动。 季蝉拉开大门,迈步走了出去。 白发高束,碧簪横斜。 一身暗紫窄袖长衫,衬得她身形修长利落,英气十足。 季蝉依旧是那个季蝉,外面的人也依旧是夹道她的那些人。 但气氛却全然不同了,他们一见了她就红了眼,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妖女。 情绪昂的要她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若不是门口有家丁拦着,怕是当场就要冲上来绑了她。 季蝉抬手朝众人一抱拳,“各位,此事因我一人而起,与山庄无关。” “我愿一力承担,还请诸位不要为难追云山庄。” 话音刚落,门口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来。 “一力承担?姑娘拿什么承担?” 一身金绿广袖长袍的儒雅男人在众人簇拥下踏步而来,停在人群最前方。 季蝉看见那他的那一瞬间,神情有些怔愣恍惚。 她不喜与人际,在追云山庄深居简出三年,如非必要是不下山的。 自然也并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首富,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与他说上话。 第二平秋看着她,眼底闪过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季蝉垂下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第二平秋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带几分嘲讽意味。 “死者共计十五人,无一不是无辜受害,姑娘凭什么觉得,自己的命能填补这么多人的命?” 那边树上坐着的几人听得直摇头,若非知道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还真觉得这老小子正义凛然了。 “道貌岸然。” 李相夷眼底是嫌恶,手紧紧攥着剑柄。 李莲花生怕他就这么跳出去,连忙抬手按在他手背上。 “你可别冲动。” 李相夷看向他,收敛眼底的冷意,“放心,我没这么蠢。” 他们手里本没有证据,现在出去就是打草惊蛇。 笛飞声只是扯一下嘴角,发表意见,“你们武林正道,不都是这副德行吗?” 李相夷闻言,锋锐的一双眼扫过他,蹙起眉。 “你才见过几个正道人,不要用你那点浅显的认知评定整个江湖。” 笛飞声冷笑,“本尊向来懒作争辩,你们正道武林这些年往金鸳盟头上扣的锅卖废铁都够养活一城难民了。” “我不以自己的认知来评定,难不成用你那双眼来看人世?” 李相夷反相讥,“你身处这样的位置,自然不能怪正道武林对你怀恶意。” 眼看这俩人又要掐起来,李莲花啧了一声打断两人争执。 “别吵了,我都听不清那边说话了。” 他白了笛飞声一眼,“你说你这个年纪了,跟个年轻人计较什么?” “再说了,他做这个武林盟主,建立四顾门,不就是为了肃清武林的不正之风吗?” “这些年他也是这么做的,不是做得好吗,别打击孩子自信。” 笛飞声冷哼了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相夷略惊讶抬眉,抱着剑把头一偏眼眸含笑看向李莲花。 “这么关注我啊?” 李莲花朝他笑笑,“李门主大名如雷贯耳,听过一些。” 另一边,季蝉被第二平秋一句话得眉头紧皱,尽力下升腾的怒意。 她向来不是个情绪波动强烈的人,面对此人却莫名的没耐心。 “第二先生,追云山庄早已表明立场,如论猎犬为何发疯,都是从追云山庄出去的,我们从未想过要推卸责任。”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