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些遥远的,靠她自己恣意生活的梦,她眼前终于彻底有了实际轮廓。 立即叫了汉子,先去看过货,陆修容就与他算账打算先定个货契。 陈仲的爹爹豪气,很快讲好了价格便去找纸笔。 等他的时候,陆修容忍不住扭头,去找寻周淳润的身影。 他负手,站在原处, 拔的像是一棵青松。 身后天地广阔。 —— 相隔不远的会州城外。 王思竹跪在地上,庞大的身躯此刻恨不得能再缩小一点。 山坡边上,站着风尘仆仆的苏时鹤。 “王妃,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小心的观察他脸 ,王思竹喉咙发干,硬着头皮抱拳,“是。” 其实苏时鹤实乃多嘴一问,马车掉落时的残骸,还在地上洒着呢。 站的笔直,苏时鹤有条不紊的问:“可有人找到尸体?” 王思竹低下头,恨不能埋到地里去,“是,一刻钟之前,刚找到一具女子尸体。” 还是和另一具男子尸体在一块。 身体猛地抖了一下,苏时鹤 不住嗓子里的 意,咳嗽了两声。 “带本王去看。” 嗓音哑得几乎听不成。 “是!”王思竹站起来,壮胆道,“都是属下之过,求殿下降罪于我,莫要哀痛过度伤了身子。” 冷笑一声,苏时鹤看向他,“浑说什么,我有什么可哀痛的?我又不喜 她,更何况她还胆敢和一个男人在一处,这样不检点的 妇……” 他本来要说的是,死了才好。 可嗓子里就像是堵了棉花,又 又疼,半个音符都发不出来。他赫赫的 着气,又是一阵咳嗽。 王思竹愣头愣脑的又瞧他一眼,“可是王爷,您眼眶都红了。” “住嘴!”厉声喝了他一句,苏时鹤余光里,看到有人抬着两具尸体在靠近。 心里突然生出巨大的凉意,这北方的天气果真是冷。 想紧一紧领口,苏时鹤抬起手指却发现抖动的无法发力,他猛地转头低喝,“把那个男的,给本王五马分尸,扔下山去!” 瞧,他还能冷静的处置 夫,他明明是生气,哪里悲痛了? 众人都沉默着,男尸被抬走,女尸放到了他的面前。 下跌时一路划过尖锐的树枝,女子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辩认不得,可那身衣服分明就是陆修容的,当 许多人都看见过。 苏时鹤低头瞧着这具尸体,短暂的有一瞬听不到任何声音。 陆修容,死了?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用明晃晃含羞带怯的 慕目光看他,又故意装着体贴贤惠了。多好,他不用再忍着嫌弃去面对那些讨他 心的笨拙动作,也不会让阿玉为别人 到难过而怀疑他的真心。 就是这些 子病的严重了一点,才会手脚发软,心口钝痛。 无声无息站了许久,忽然疯魔般,苏时鹤一下子蹲下来,去撕扯着女子的衣服。 所有人先是一惊,不约而同的纷纷低下头躲开视线。 王思竹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刚才一定是想多了,王爷肯定不难过。 不然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就撕扯衣物,要夺去她为人的最后一点体面。 布帛碎裂声不断响起,忽然一停。 王思竹还在纳闷,就听到苏时鹤的大笑声。 “哈哈!不是的,不是她!” 大着胆子抬起头,王思竹便见女子身上没一块完整衣服, 前袒 一片。而苏时鹤半跪在她身边,眼眶更红,如同被鬼附了声,整张脸笑的瘆人。 笑的 膛都在抖动,苏时鹤恍然发觉自己刚做过什么,立即站起来嫌恶的擦着手掌。 还是王思竹不忍心,用刀尖挑起一块碎补,遮盖在女子身上。 对他多余的动作嗤之以鼻,若不是眼下没人可用,苏时鹤都想把他给撤职 下去。 办事不力,还敢随意猜测主子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为一个陆修容痛心。 他只是气愤她胆敢自己写休书,胆敢不经过他同意就离开,甚至胆敢与旁的男子举止亲密。 “清点人手,继续搜找,一定要把她给本王找出来!” 等找到了她,他一定打断她的双腿,折断她的双手,用管理军 的手段来对付她。苏时鹤眯起眼,脸 越来越严峻冷酷。 还有那和她同乘一马车的男人,他一定把他做成人彘,还要让她亲眼看着。 嘴角笑着,苏时鹤补充,“用本王私印告知西北所有州府,本王丢了个杀人罪犯,一旦找到了她,就绑住她的手脚送过来。” 王思竹庞大的身躯,缓缓打了个寒战。 没有呆楞多久,他挥手让一个小兵举起地图,“王爷,那我们仅有的这些人,该去何处寻?” 鹰隼般的眼眸在地图上扫过,苏时鹤突然直起身子,点中其中一个地方。 “金州。” 天上盘旋起庞大的猎鹰,苏时鹤翻身上马,带着人往金州的方向快速跑去。 风呼啸在脸边,苏时鹤马鞭一下打得比一下狠。 陆修容,她逃不开的,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用千百般手段让她痛回来。 第25章 苏时鹤的命令传到金州的时候,周淳润刚陪着陆修容把第一批酒封了口。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