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报警器很吵,她还是能分辨出来他的嘴型,骂得是“卧槽。” 施泠抓着手里震天响的警报,池骋走近她以后,眉头几乎拧成川字,头疼地了左耳,显然是受不了这么高分贝的报警。 他提高音量问她,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清,“拉环呢?” 施泠冲他摊开手,两只白的手心里只有一个爆响的报警器,再看不见其他东西。 池骋又骂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一下对话。 说一下,这本写完《出水荼蘼》是个几章的小短文写来开心大家随便看看就好。 之后下一本更《病树与烂柯人》,存稿填坑,具体时间看微博通知。 预收的非主男主,把改成腹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其实还有个科幻脑,每晚看自己入了客户梦的梦境师女主,因为客户隐私保护原则,努力破解这个人到底是谁。 仙女们可以先收了坑,我要看看评论决定这个坑到底开什么。 第36章 《斯德哥尔摩情人》 没有献出我的脸怎拍响 没有两巴掌怎制止痕 ----《斯德哥尔摩情人》 池骋看着施泠空空如也的手心, 听着震耳聋的报警声,愈发头疼。 池骋低头凑近她, 努力盖过报警器的分贝问她, “扔哪儿了?” 总要知道个大致方位好找。 施泠回头往旁边的黑乎乎的草丛一指。 池骋顺着她指的一看,给她气得连额头青筋都起来了。 这里黑灯瞎火, 草丛郁郁葱葱,鬼知道会掉在哪里。 而且这块儿往后看去,这片草丛上去的坡地上的宿舍, 有好几个窗户前都站了人影,显然是被他们这儿发出的警报招来的。 那几个人人影往这边指指点点。 大概还在骂着“fuck”。 他没跟施泠废话,开了手机手电就蹲下来找。 施泠把警报进大衣口袋里,用手捂着,稍微隔绝一点儿音量, 虽然好不到哪里去。 她随后也开了手电, 弯着一起看, 最近她都散着头发,正好垂在池骋的肩颈,池骋找的头大, 本没这些绵悱恻的心思。 池骋略扫了一圈,儿不见踪影, 被这样大声的报警器在耳边叫着, 又急又心烦意,哪里能找得到。 然而这警报却不能再继续叫下去了,且不说吵得他们俩耳朵里嗡嗡响, 如果噪音扰民或者附近宿舍的人以为发生什么事直接报了警,他们说也说不清楚,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池骋关了手电站起来,冲施泠伸了手,“给我。” 施泠从大衣口袋里把叫得尽职尽责的报警器拿出来。 施泠还没来及进他手里,就被池骋从手里略显暴地拽走。 池骋直接把报警器扔在地上,暴力地踩下去。 塑料外壳当然很轻易就裂了,池骋把报警器在糙的路上来回碾了几下。 不知道里面线路被破坏以后出了什么病,警报声停了几秒,随后反而声音变得更加尖锐,断断续续忽高忽低。 听得两人都忍不住捂了捂耳朵。 施泠制止他,“别踩了,太难听了。” 池骋看了她一眼,他语气里耐心全无,“你说怎么办?” 施泠同样被吵得头疼,哪里知道答案,“要不你把它丢远点?” 池骋听了更无奈,丢到哪里都不合适,问她,“这个会叫多久?” 施泠也不知道报警器被他碾过以后能叫多久,“正常20分钟。” 池骋把报警器从地上捡起来,试图用手拆卸一下。 不知道这报警器质量怎么这么好,他一碰,又发出更鬼哭嚎的叫声。 池骋认命地蹲下来继续找,看见路边其实有一排排水渠,是一格一格的有隙的井盖盖着。 最近雨水不断,经常雨夹雪一起来,看着里面隐有点反光,大约是有积水。 他把报警器试着从井盖的隙里进去,正好差一点下不去,卡在半道。 池骋这回脾气上来,单膝直接跪地上,用了点力直接用手指抠着井盖,井盖整个掀飞起来。 下一秒他就把报警器丢进水里。 很快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果然水无所不能,三两下以后就彻底没了声响。 两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池骋耳边仍伴有点儿余音回响,耳鸣不止。 池骋把井盖放回去,站起来踢了一脚归正位置。 站起来以后想拨开因为埋头蹲下落在额前的刘海,手抬了一半才发现自己手上都是刚才搬井盖起来的污渍。 池骋一向注重形象,何时这么狈过。 这一番动作急得额前冒汗,还隐隐粘住了刘海,早没有蓬松了。 施泠给他递了包巾。 他接过来仔细把手擦干净了。 两人都没说话,确切地来说,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仅是在平复刚才警报带来的心悸,还要缓解发生这样窘迫的事情造成的尴尬。 池骋擦完手,走了两步到前面垃圾桶扔了纸团。 他走回来时候,看施泠仍在原地。 池骋面紧绷,语气斥责,“还不回去?” 施泠有些心虚,没跟他呛声。 她拎着包转身就走,想了想回头看他,池骋单手揣着兜,大概是在掏烟盒。 施泠退回去,“你不走?” 池骋看她退回来,斜眼乜她,他跟她被撞破的事情,看不出施泠一丝一毫嘲讽之意,但他仍不自在。 总归是语气不耐烦,“我他妈烟冷静一下。” 施泠的背影在小路上越来越远,渐渐一个转弯消失不见。 池骋走了两步,到前面一个不亮的路灯下,背倚着烟。 尼古丁也不怎么管事,并没有带走他多少烦躁之情。 他一烟还没完,施泠就再次退回来。 池骋已经顺着路灯慢慢滑下来,长腿屈着半蹲在路灯杆子前。 他听声音就知道是她脚步声,头都没抬起来。 果然看见施泠的鞋,和她穿着秋冬的厚袜仍看得见优美形状的腿,脚踝纤细。 施泠半弯了,低头冲他伸手,“给我一支。” 池骋没问她回来做什么。 他这样姿势本掏不出来烟,不耐烦地站起来,把烟盒打火机一起给她。 又懒洋洋地窝在靠在路灯上。 施泠许久不烟,刚了一口烟雾,就低咳一声。 池骋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施泠适应以后,开了口,她嗓音经烟渲染过,带了一丝涩意。 “你这样偷偷跟我几天了?” 池骋死不承认,语气不在乎,“碰巧而已。” 施泠回想起来前几天她钥匙断那回,她刚回来不久,池骋就从外面回来,装作儿不关心她门锁坏了的模样。 那天他穿得不是出去玩得打扮,也没带打球的包。 英国这样鬼地方没什么网吧可去,她那时候光头疼钥匙的事儿,本没细想他怎么回来这么晚。 而且是本想不到,他明明表现上对她答不理,还做得出这般偷偷护送的事情。 施泠心里不觉有些好笑,她勾了勾,“你不承认我就走了。” 池骋一脸无所谓,“随你。” 施泠欺了身,他站得不直,她正好差不多同他平视。 她凑近他耳边,语气暧昧,“你别后悔。” 烟味混着池骋悉的许久未闻过的幽香,刺着他的大脑。 施泠说完等了几秒,正要退后。 手腕就被扣住了。 她本来就没什么要走的意思,被池骋轻轻一拨就撞回他怀里。 他看她的眸子里,还透着恼怒和不自在。 池骋平时这么要脸面一个人,今天算是在她面前栽狠了。 要他以前,肯定是别扭许久不愿意低头。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