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比算了,反正你晚上也跟我睡。”昭凡不愧是要当特警的人,几秒钟就把衣鞋子穿好了,出门前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磨蹭了十几分钟。 严啸只好耐着子在门口等。 昭凡这人其实臭美的,训练时可以不顾形象,表情狰狞,浑身臭汗。但一码归一码,正式出来玩儿就必须收拾得人模人样,手上还套了个在男生中特别行的白手环。 严啸怀疑他如果留的不是寸头,恐怕还得在头发上抹点定型水。 “好叻!”终于对自己的造型意了,昭凡才一拔房卡,冲严啸扬下巴,“怎么样?” “帅。”严啸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惊涛骇浪。 勋城很大,昭凡力旺盛,这也想看,那也想看。好在严啸也力旺盛,且处在吃了兴奋剂的状态,带着人走东窜西,该吃吃该喝喝,玩到太西沉才坐在一个烤地瓜摊边休息。 昭凡跟突然想起似的,“啸哥,你今天陪我出来溜达,小说怎么办?” 严啸一脸淡定,“放心,我有存稿。” “那明天呢?” “明天也有存稿。” 昭凡这下放心了,往他肩上一捞,“我滴好啸哥!” 严啸眼皮跳了跳,脑中突然响起一句催人泪下的歌词——“我滴好妈妈!” 晚餐吃的东南亚菜,散步消食一条龙,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多了。 严啸还惦记着“比大小”,洗澡洗得忐忑兴奋,不知道一会儿出去如果被上,该不该真把自己的大家伙给掏出来。 不比吧,在昭凡眼中就叫小气。 比吧,万一没把持住,直接“站立”起来该怎么办? 那可是挡都没法挡。 但昭凡已经把这事给忘了。严啸忧心忡忡从浴室出来时,他正蹲在头柜边不知在干什么。 严啸走过去一瞧,眉角立即起来。 昭凡居然正在看酒店送的安全套。 “几百块钱的酒店确实比几十块钱的强。”昭凡严肃道:“这些都是免费的。” 严啸冷静道:“嗯,包含在房费里了。” “我以前住的旅馆,头柜上也有套子。”昭凡说:“不过都是‘自费项目’,用了多少,退房时就得补多少钱。” 严啸惊了,“你用过?” 你他妈跟谁用过? “没啊。”昭凡扑进被褥里,接连翻了几个身,“但上面写着要收钱,我又不是瞎子。” 严啸:“……” 你好聪明噢! “来,睡觉!”昭凡滚到的另一侧,将被子一掀,自己先钻了进去。他穿不惯酒店的浴袍,此时上身罩着警院发的宽松t恤,下面一条三角内,大腿肌紧实,有种健康的。 虽然知道此“睡觉”非彼“睡觉”,严啸还是无可救药地被到了,小腹深处转着热气,恨不得真与昭凡睡觉。 睡那种觉。 “来啊。”昭凡又拍拍身边的位置,苦口婆心,“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得继续溜达呢,赶紧来睡觉充电。” 严啸头晕脑,心想自己怕是真得充个电了。 “你先睡。”他说:“我去上个厕所。” 房间大有个好处,那就是卫生间里的响动不容易被卧房里的人听到。 严啸憋着一口气了一把,出来时昭凡已经睡了。 面朝中间,紧紧裹着被子,只有脑袋在外面。 严啸轻手轻脚上,担心将他醒,但大概是玩了一天,加上坐了几小时火车,真的累着了,他半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呼平稳,眼皮都没动一下。 严啸哪里舍得睡,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心跳由剧烈渐渐转为平缓。 昭凡的长相是那种锋利而张扬的美,此时睡着了,才显出几分乖巧,鼻尖、角、眼尾、眉梢……哪里都可,哪里都乖巧。 严啸觉得自己快要看醉了,沉沉睡去的时候,几乎与昭凡鼻尖挨着鼻尖。 但头一夜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到次早上。 严啸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睁眼一看,昭凡正蹲在上,单手掀着被子,冲他直乐,“啸哥,你这晨有点厉害啊。” 严啸脑中一嗡。 昭凡笑嘻嘻地抱拳,“在下输了。” 第42章 严啸几乎是下意识地抢回被子,困意被一扫而空,脑子一阵发麻,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昭凡。 他有些起气,有时戚南绪赖在他家里不走,清早起来闹他,他能一脚将倒霉孩子踹到底下。昭凡刚才这么一惹,他险些像踹戚南绪一样把人给踹下去,但紧要关头,理智——或者说面对心上人的本能还是占了上风。 被子被抢走,昭凡也不恼,就着蹲姿撑住脸颊,“我刚才不是夸你特别大啊,虽然你确实‘雄壮’,哈哈哈。” 严啸沉住气,将被子裹得更紧。 “你厉害就厉害在……”昭凡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你把衩给了。” “不像我。”昭凡又说:“我刚才自己去卫生间出来的,没把衩脏。” 严啸傻眼了,“你,刚才在,管?” “那不然呢?”昭凡还是昨晚睡觉时那一身,t恤把上半身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但蹲姿实在是糟糕——大腿肌紧绷,裆里那一坨格外显著,虽然已经过一把,但看上去仍旧神奕奕。 严啸有点后悔没有将他踹下去。 “像我这样健康又积极向上的男人,早上难道憋着?”昭凡说着又伸出手,跟有多动症似的再次扯住被子,还隔着被子用力拍了一巴掌,“啸哥,你在里面酿啊?” 要不是有先见之明,双手正挡在裆上,严啸这一下铁定被拍得跳起来。 他心有余悸地护好裆,没听懂昭凡刚才那句话,“什么酿?酿什么?” 昭凡嘴一咧,整齐的白牙出来,合着从窗户洒进来的光,整个人那叫一个明媚灿烂。 但说的话却不仅不灿烂,还有点情。 “你不是都‘出来’了吗?我刚才看到了,全身漉漉的。你不赶紧出来洗内,还把被子裹得这么紧,不就是在酿吗?” 严啸眼睛瞪成了灯泡。 这他妈还是他头一次听人用“酿”来形容“衩不及时清洗”。 最近因为时常熬夜码字,他偶尔在睡前会用蜂兑一杯牛,这他妈让他今后怎么面对蜂? “哎呀,快别酿了,酿不香的,只会越酿越臭。”昭凡力气大,呼啦一下子就把被子彻底掀开了,“快洗澡洗内去,太都晒儿了。” 晨光正好落在漉的裆上,严啸看了看,这还真是太晒儿。 卫生间的热气没完全散去,镜子上罩着一层水雾,看来昭凡不仅舒舒服服地了一管,还洗了个热水澡。 也不知道这回洗澡时有没有得直叫唤。 严啸站在花洒里,什么异味都没闻到,但一想到昭凡不久前就站在这儿管洗澡,漂浮在四周的热气曾经亲吻过昭凡的皮肤,口就一阵发热发。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有点儿控控脑子里水的意思。 昭凡这人简直有毒,他这都快中毒身亡了。 “啸哥,啸哥!”昭凡在外面喊。 严啸叹了口气,镇定道:“嗯?怎么?” 卫生间门没有锁,昭凡直接就推门探进半个身子,“啸哥,你是不是没有内换啊?” 那条脏的内还搭在洗手池边,严啸本打算洗完澡就洗,这下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换洗内。 而那个嘲笑他“酿”的祸害此时正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体。 他突然很谢这美妙的雾气。 “我有。”昭凡特仗义地说:“你穿我的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你的?”严啸几乎要怀疑刚才控水把耳朵给控坏了,“你的内?你给我穿你的内?” “是啊,我的。”昭凡想了想说:“哎你理解错了,是新内,我一次都没有穿过!我怎么可能把我穿过的内借给你,我他妈又不是变态。” 严啸在水雾中捂住脸,“谢,谢谢。” 几分钟后,昭凡真把内拿来了。严啸也洗好了澡,在上围了一条浴巾,正在内。 “这是我大前天才买的,用开水烫过。”昭凡隆重介绍自己的新内,“我这不是要去集训营了吗,表现出的话还能出国,我总不能穿旧内去吧,就买了好几条新的。” 严啸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穿旧内。 “这条给你了。”昭凡大度道。 严啸看见他正用食指转着那条鹅黄的三角内。 “别转了行吗?”严啸说:“我头晕。” 昭凡手指一停,将内捏在手中,“那你快换上,我们今天上哪去?” 严啸一天都觉得股像贴了个太,虽然知道昭凡没穿过那条内,但心理上的认知无论如何改变不了——这是昭凡的内。 昭凡自己却完全不受影响,在意的只是自己少了条内,训练的时候可能不够换。 吃午饭时,昭凡突然说:“啸哥,等会儿你陪我去买条内吧。” 严啸差点把汤出来。 真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晨事件最终会发展到陪买内的地步。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一个购物中心里,附近就有卖男士内的店。昭凡大摇大摆走进去,严啸心里却揣着鬼。 这种卖内的店,大多贴有不少体男模的照片,还有很多塑料模特。昭凡一路走一路看,摸来摸去,看上了好几条,难以抉择,于是冲严啸招手,“啸哥,还是你帮我选吧。” 严啸正要正儿八经给他出主意,手臂就被他拉了拉,听他说:“这张照片是假的吧。”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