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事。” 封灿佯装镇定，赶紧去看已经“game over”的游戏，半天没敢再抬头。 其实封灿在心理上不觉得自己年纪小，十九岁是个不大不小的年龄，已经成年了。而且一个十九岁的男生，即使他还没有恋 经验，该懂的和不该懂的，也早都明白了。 话虽如此，刚才回基地的路上，封灿在“丰年”超话里自由徜徉一圈之后，依然大开眼界。 他看到一篇同人小说——本来不想看的，但这条微博的评论里讨论热烈，它一直被顶上来，封灿出于好奇，忍不住认真拜读了一遍。 小说标题叫《队长和他的ad的 常》。 开篇很正经，写的是sp去打比赛之前，程肃年给大家鼓劲，然后简单描写了一下比赛场面，笔锋一转，迅速转到赛后，sp众人一起回基地。 就在回基地的车上，程肃年和封灿坐在最后一排，两人挨得很近。 封灿 低声音，问程肃年：“队长，我今天表现好吗？” 程肃年说“好”。 封灿：“那你怎么奖励我呀？赛前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程肃年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就在车上不知廉 地动手搞了起来。 由于车上人多，怕被人听到，作者着重描写了程肃年“强忍着不敢出声”的可怜样，以及封灿作为一个天赋型ad手指修长并且十分灵活，非常方便作案。 这还没完。 接下来的场景转到回基地复盘，开会的时候，程肃年和封灿在众目睽睽之下眉来眼去，偏偏队友和教练都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然后两人终于忍不住了，回到房间，把门一关，开始在 上真 实弹地不可描述了起来。 ——虽然场面不可描述，但作者描述得很详细！ 封灿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的，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麻了，半天不敢抬头看程肃年。 他觉得这个作者可能对程肃年的 格有很深的误解。 比如，程肃年不会在他问“我表现好吗”的时候回答“好”，不给他摆冷脸已经算不错了。还有那些在上的神态、语气、动作等表现……封灿有点想象不出来。 当然，他并不是故意要去想这些。 可思想这种东西，像一张白纸，一旦被滴上墨水，他就纯洁不起来了。 程肃年这种人，别说上是什么样，就说普通恋时会是什么样子，封灿都想象不出来。 以程肃年的臭脾气，恐怕没有女孩愿意和他谈恋。 ……对啊，封灿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程肃年应该是喜 女孩的。 那种乖乖的，可的，穿小裙子的漂亮女孩。 他才不愿意跟男人搞呢，而且还是被搞的那个。 “……” 游戏机上，依然显示着“game over”的字样，封灿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盯着屏幕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程肃年还没洗完。 封灿等他的时候，几乎是无意识地，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心脏。 什么 觉呢？其实他不太明白，似乎是一种陌生的失落，混合着酸甜不分的味道，在 口里鼓噪着，让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但封灿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第18章 情窦初开2 如果说少女情怀是诗，少男情怀就不太一样了，要更加躁动和叛逆一些。 封灿睡不着觉，躺在上琢磨了半宿——他现在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呢？喜上程肃年了吗？真的假的？怎么会这样？ “我该不会被他下蛊了吧？”封灿自认理地思考了一下，他不觉得自己会喜程肃年，这男的天天惹他生气，明明讨厌都来不及。 不过话说回来，他讨厌程肃年哪一点？ ……似乎是因为程肃年对他的态度总是不好，所以他才不高兴，才觉得讨厌。 如果程肃年温柔一点呢？ 他会喜这个人吗？ “……” 封灿考虑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核心问题：“啊，我是gay吗？” 这个问题太过于直击灵魂，封灿把自己问愣了。 他现在就像童话故事里那只小马，踌躇地站在河边，想过河却不敢下水，他想找有经验的老牛和小松鼠问一问：河水深吗？我能不能趟过去？ 然而，故事的结局是：绝知此事要躬行。 但封灿不想“躬行”，他现在 茫的不是能不能过河，而是他还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过河，或者说，他连自己是不是“那只小马”都不知道。 哎，单纯的死宅网瘾少年的情路真是充 坎坷。 退回到最初的问题，封灿再一次问自己：“我真是gay吗？” ……不一定吧，也许是被“丰年”超话里的言论洗脑了，受到太大影响，还有，程肃年总是对他动手动脚！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 ——程肃年才是真的gay里gay气吧！！！ 果然他就不该来sp！ 如果他不来sp，指不定现在在哪儿呼风唤雨呢！哪至于沦落成如今这副可怜样儿，一切都是程肃年的错！ 封灿心里噼里啪啦炸过一遍，给自己捋顺了一个体面的逻辑，暂时制住了扑通扑通的心口，可算安静下来 了口气。 这时已经半夜一点半了，房间里早就熄了灯，程肃年睡 了，正侧身躺在封灿眼前，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半，不安分地盖住他 部到大腿以下的位置，上面的肩膀，和下面的小腿、脚踝，都暴 在空气中。 程肃年的睡相没有以前安静了。 封灿记得他们刚合住的时候，程肃年每天晚上躺在上一动不动，一直紧绷着，现在竟然开始 动了。是因为他们混了，他终于卸下戒心了吗？ 那他的防备心未免太重了吧，有什么好防的。 封灿轻轻抿了抿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认真看程肃年的脸。 通常来说，不管取向是男是女，长得好看都是一项重要的择偶标准。封灿倒没想这么多，他只是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目光总要有一个落处。 于是就落在了程肃年的脸上。 就这样看了一会，大约有十几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封灿更睡不着了。 他心里自动模拟揪花瓣：我喜他吗？我不喜他吗？我是不是被洗脑了？我真的喜他吗？我真的不喜他吗？……不知道揪了多少朵，直到他脑内的虚拟花园被揪秃了，封灿才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觉差点睡过头，第二天照常训练、备战。 封灿 神不好，一整天都很蔫儿，像只霜打的茄子。 下午，结束了一场训练赛，大家一起下楼吃饭的时候，他得到了程肃年的亲切 问。 “你怎么了？”程肃年的关心基本约等于“控制”，他对sp的控制 表现在各方各面，每个人的细微变化都关注，封灿更是重点关注对象。 “昨晚没睡好吗？”程肃年说，“你这两天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 封灿摇了摇头，说“没有”。 可他的表情哪像没有的样子？脸上分明写着“我有心事但我不想告诉你们”。 程肃年简直被他搞上火了：“封灿，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开诚布公地好好聊一聊？沟通是人类进步的桥梁，是能得冠军的关键，知道吗？” “……哦，你想聊什么？”封灿低着头，快要自闭到碗里去了。 他们这张餐桌上坐了五个人，李修明和赵舟在对面，高心思坐在他们左边，三个人和程肃年一起抬头看封灿。 只见封灿一脸丧气，细品的话，还能发现他似乎有点魂不守舍，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能想什么呢？最近sp的成绩很好，网上除了瞎扯的 斗剧本也没什么大节奏，不是工作就只能是个人问题了……什么个人问题？ 李修明猛地一拍桌子：“我灿啊，你是不是谈恋了？说，哪个小姑娘把我们改皇的魂儿勾走了？” 不等封灿开口，高心思道：“我们基地是个和尚庙，除了蓉姐和后勤阿姨，哪有女的啊？” 赵舟也被惊动了，这位哥的脑回路虽然简单但是很开阔，而且想到什么说什么：“不会是女粉丝吧？灿神你不草粉吧？注意点儿影响啊，万一被扒了，小心身败名裂。” 封灿：“……”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程肃年一眼。 程肃年听了这三个猪队友的胡扯瞎掰，好像信了，用打量的目光回视他，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判断他是否被说中了心事。 封灿心里一梗：“谁草粉啊！不要污蔑我，不是女粉丝。” “嗯，所以女粉丝是假，谈恋是真的？”程肃年微微侧身，认真看着他，“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 程肃年的眼神很专注，封灿被他用这种表情看着，即使是被审问，也丝毫生不起气，反而整个人的气焰都低了下去，乖乖地回答：“还没开始谈啊……” 语气弱弱的，有点心虚。 餐桌上顿时一阵爆笑。 李修明看他的表情简直像发现了新人类：“哎呀怎么还脸红了，还没开始谈就 心萌动成这样，我们灿神真是、真是——” 他“真是”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真是个弟弟！” 高心思也贼兮兮地笑。 赵舟道：“你懂个 ，这叫没被社会大染缸污染过的纯情少年，小姐姐们都喜这一款。你以为像你呢？老猪 ，没人要了。” “……” 封灿简直要原地爆炸了，他真的不该来sp！不来sp就不会遇到这群傻 队友！就不会被气到心肌梗 ！！ “我吃 了。”封灿放下筷子，离开餐厅，往电梯间走。 他一脸不高兴，程肃年瞪了李修明他们一眼，起身跟了上去。SＺｒｕｎFＥＮG.nｅT |
经验，该懂的和不该懂的，也早都明白了。 话虽如此，刚才回基地的路上，封灿在“丰年”超话里自由徜徉一圈之后，依然大开眼界。 他看到一篇同人小说——本来不想看的，但这条微博的评论里讨论热烈，它一直被顶上来，封灿出于好奇，忍不住认真拜读了一遍。 小说标题叫《队长和他的ad的
常》。 开篇很正经，写的是sp去打比赛之前，程肃年给大家鼓劲，然后简单描写了一下比赛场面，笔锋一转，迅速转到赛后，sp众人一起回基地。 就在回基地的车上，程肃年和封灿坐在最后一排，两人挨得很近。 封灿
低声音，问程肃年：“队长，我今天表现好吗？” 程肃年说“好”。 封灿：“那你怎么奖励我呀？赛前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程肃年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就在车上不知廉
地动手搞了起来。 由于车上人多，怕被人听到，作者着重描写了程肃年“强忍着不敢出声”的可怜样，以及封灿作为一个天赋型ad手指修长并且十分灵活，非常方便作案。 这还没完。 接下来的场景转到回基地复盘，开会的时候，程肃年和封灿在众目睽睽之下眉来眼去，偏偏队友和教练都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然后两人终于忍不住了，回到房间，把门一关，开始在
上真
实弹地不可描述了起来。 ——虽然场面不可描述，但作者描述得很详细！ 封灿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完的，看完之后他整个人都麻了，半天不敢抬头看程肃年。 他觉得这个作者可能对程肃年的
格有很深的误解。 比如，程肃年不会在他问“我表现好吗”的时候回答“好”，不给他摆冷脸已经算不错了。还有那些在
女孩的。 那种乖乖的，可
觉呢？其实他不太明白，似乎是一种陌生的失落，混合着酸甜不分的味道，在
口里鼓噪着，让他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但封灿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第18章 情窦初开2 如果说少女情怀是诗，少男情怀就不太一样了，要更加躁动和叛逆一些。 封灿睡不着觉，躺在
茫的不是能不能过河，而是他还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过河，或者说，他连自己是不是“那只小马”都不知道。 哎，单纯的死宅网瘾少年的情路真是充
坎坷。 退回到最初的问题，封灿再一次问自己：“我真是gay吗？” ……不一定吧，也许是被“丰年”超话里的言论洗脑了，受到太大影响，还有，程肃年总是对他动手动脚！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啊！ ——程肃年才是真的gay里gay气吧！！！ 果然他就不该来sp！ 如果他不来sp，指不定现在在哪儿呼风唤雨呢！哪至于沦落成如今这副可怜样儿，一切都是程肃年的错！ 封灿心里噼里啪啦炸过一遍，给自己捋顺了一个体面的逻辑，暂时
了口气。 这时已经半夜一点半了，房间里早就熄了灯，程肃年睡
了，正侧身躺在封灿眼前，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了一半，不安分地盖住他
部到大腿以下的位置，上面的肩膀，和下面的小腿、脚踝，都暴
在空气中。 程肃年的睡相没有以前安静了。 封灿记得他们刚合住的时候，程肃年每天晚上躺在
动了。是因为他们混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认真看程肃年的脸。 通常来说，不管
神不好，一整天都很蔫儿，像只霜打的茄子。 下午，结束了一场训练赛，大家一起下楼吃饭的时候，他得到了程肃年的亲切
问。 “你怎么了？”程肃年的关心基本约等于“控制”，他对sp的控制
表现在各方各面，每个人的细微变化都关注，封灿更是重点关注对象。 “昨晚没睡好吗？”程肃年说，“你这两天怪怪的，是不是有心事？” 封灿摇了摇头，说“没有”。 可他的表情哪像没有的样子？脸上分明写着“我有心事但我不想告诉你们”。 程肃年简直被他搞上火了：“封灿，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开诚布公地好好聊一聊？沟通是人类进步的桥梁，是能得冠军的关键，知道吗？” “……哦，你想聊什么？”封灿低着头，快要自闭到碗里去了。 他们这张餐桌上坐了五个人，李修明和赵舟在对面，高心思坐在他们左边，三个人和程肃年一起抬头看封灿。 只见封灿一脸丧气，细品的话，还能发现他似乎有点魂不守舍，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能想什么呢？最近sp的成绩很好，网上除了瞎扯的
斗剧本也没什么大节奏，不是工作就只能是个人问题了……什么个人问题？ 李修明猛地一拍桌子：“我灿啊，你是不是谈恋
心萌动成这样，我们灿神真是、真是——” 他“真是”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真是个弟弟！” 高心思也贼兮兮地笑。 赵舟道：“你懂个
，这叫没被社会大染缸污染过的纯情少年，小姐姐们都喜
，没人要了。” “……” 封灿简直要原地爆炸了，他真的不该来sp！不来sp就不会遇到这群傻
队友！就不会被气到心肌梗
！！ “我吃
了。”封灿放下筷子，离开餐厅，往电梯间走。 他一脸不高兴，程肃年瞪了李修明他们一眼，起身跟了上去。SＺｒｕｎFＥＮG.nｅ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