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轻站了起来,讷讷地喊:“陈年。”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谢时也跟着站起来:“他是我约出来的,我们仨好久没聚过了。” “聚一下?”陈年莫名地笑了笑,忽然一拳砸过去,“聚你妈!” 谢时嘴角溢出血,站在他旁边的李轻轻颤了一下,喉咙像是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陈年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子偏冷,但是很讲礼貌,从来不会说脏话的一个好学生。 现在的他似乎彻底变了。 喜怒无常、晴不定。 ……好像是因为她,李轻轻眼睫抖了抖。 “你们可真让人恶心!”陈年眼尾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什么微微泛红了。 他白衬衫有点皱,领口处松开几颗纽扣,凹凸有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显然从酒店里出来后也没换过衣服,还是上午那套。 但是丝毫不显颓废,反而多了几分懒散的气质。 扔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道拔清瘦的身影看得李轻轻微皱眉,她缓慢地偏头看谢时,语气却很平静:“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 谢时用舌尖抵了下被砸红的脸颊,面上还是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大概是——” 他凝视着她,笑容有一秒的停滞:“我嫉妒他吧。” 李轻轻最终没跟谢时吃饭,径直地离开了餐厅,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大街上,夕西落,光拉长身影。 入秋了,栾树上挂了颇像一串串小灯笼的花。 有几个学生从她身边经过,李轻轻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背着书包,笑容干净,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无非是老师又布置了多少作业、体育课又让别的老师占了、隔壁班谁又谈恋了等等。 子内向的人对自己悉的人话是很多的。 可能还称得上啰嗦。 李轻轻记得她就很喜把玩着陈年的手,然后念叨这些琐碎小事,而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耐心聆听,专注认真神情越发显得他好看。 是啊,他那时候可是学校里的高岭之花。 却让她给折了下来。 路边的男孩拿着一张试卷一边走,一边看,后面拉住在舔着冰凌的女孩,说:“数学选择题错太多了,等会儿我给你讲一下。” 李轻轻情不自地想起了高叁那年的陈年和自己。 当时他们还在北城,冬天,外面雪下得很大,弯了树枝,房子外面有小孩在堆雪人,拿胡萝卜做眼睛。 房子里有暖气,她只穿了陈年的宽大短袖,在上做数学试卷,做了一个小时,连选择题都没做完。 李轻轻烦了,歪头看已经做到最后一道大题的陈年。 少年的他面容青涩,尚未完全长开,执笔的手堪称被心雕琢过的瓷器,垂着眼看题的时候,睫在眼睑下方投落淡淡的青影。 陈年也是穿了一件短袖。 她用手扯了扯他,领口被扯向一侧,出他半个白得发亮的肩头,还有蝴蝶骨,李轻轻咽了咽口水,想起了一些自己看过的小说内容。 陈年前一秒还沉浸在解题过程中,下一秒就被她拉了出来,表情有些愣,却看得她心微动。 李轻轻想张嘴含他的手指。 他躲开了,认真地说脏,于是她坐了起来,手下更用力地扯低他的衣服,吻上他的蝴蝶骨。 笔从他指间掉了下去。 听着陈年的呼加重,李轻轻角不自觉地微翘,她急需一个能容纳她骨子里就有的放的人。 她舌尖灵活地舔舐着微凸起来的蝴蝶骨,直到他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喃喃地:“李轻轻。” 陈年抓住李轻轻要往下探的手。 “不行,我们高叁还没毕业。”他的理智还在,即便是呼已经得不行了。 李轻轻看着少年的脸,上面有不正常的红,是染上情后自然生出的,他净白的皮肤泛起淡淡红,还有,硬了。 坐在旁边的少女的香甜呼仿佛药,陈年睫轻轻地颤动。 李轻轻的注意力落到了他抓住自己的手,粉的舌尖舔了舔瓣,对好看的手的病态执念驱使着她开口:“那你能用手我么?”szRuNFEng.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