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外面,其实也不知道里面怎么回事,为何陛下会下令全面封锁安庆殿…… 赵禩也没打算避着,便走了下来。 “儿臣参见母后。” “起来吧。” 赵禩道了声谢道站起来。 皇后瞥了一眼赵禩,淡淡的问莫旌:“不是说陛下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去么?裕王为何从里面出来?” 莫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勉强道:“这……陛下召殿下有事商议……” 皇后哂笑一声,笑声中却十分冷不悦。 赵禩只得上前一步,拱手很是敬重的说:“母后恕罪,父皇确实是召见儿臣询问新兵征集整编之事,父皇也确实是龙体不安,太医说了要静养,最好不要受到任何惊扰,为了得一份清静,父皇都遣了不少人太监出来了,母后也知道,父皇一向都并不想见您,所以……” “裕王说话倒是坦率。” 赵禩不置可否。 皇后这次倒是很好说话:“也罢,本并非真的一定要进去,只是这几觉着安庆殿这里不对劲儿,所以特意过来瞧瞧,既然陛下不想见我,那我便不进去了。” 赵禩面如旧的点了点头:“那儿臣恭送母后。” 皇后颔首淡淡的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前面的安庆殿大殿,嘴角牵起一抹业务部门的笑意,转身离去。 赵禩看着她这般好说话的离开,蹙了蹙眉,却也没多想。 回去的时候,皇后没坐步辇,而是慢悠悠的顺着道走路回去。 见若兰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皇后笑着,淡淡的问:“你一定很好奇,本今来这一出是什么目的吧?” “确实是想不明白。” 皇后若是真的要进去,就能让赵禩难以身,可她却没进去。 皇后淡淡的道:“我并不在意赵鼎会如何疯魔,也不在意赵禩能否坐大,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庆殿的异样一目了然,我身为皇后执掌后,里的动静如何逃得过我的眼,我若是假装不知,那才是可疑呢。” 若兰明白了。 走到道岔口,皇后稍作顿步,稍加思索后,道:“先不回去了,去一趟这昭殿,去看看阿甯。” 说着,往昭殿的方向去。 傅悦今得空,带着叶霜芾母子出了趟门。 她们没去人多的地方,而是到了一家戏楼看戏,最近出了一出新戏,据说还不错,叶霜芾以前最喜看戏了,整女扮男装摇着一把扇子跑到各个戏楼茶楼什么的看戏,她回来这么些天,一直没出来过,得知近来京中又有了颇有名气的新戏,傅悦就带出她来看看。 聂允颢却是个坐不住的,所以,听了没多久,就到处跑,屋内闹腾了一阵,就吵着要出去,索楼上都是雅间,也没什么混的人,傅悦让蒙筝好几个锐暗卫跟着,也就不管他了。 反正有楚王府的人在,叶霜芾也并不担心聂允颢,随着他去,只看着下面台上唱的正浓的戏,看得入神。 其实这出戏唱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对男女两情相悦历经万难得以喜结连理,后边境战,男的作为将军领兵出战,一去就是数年,子在家中年复一年的等着,最终,子长期忧患郁结于心,听到总是有人说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竟是一病不起病逝了,她死后,将军得胜还朝,奔回家中之际,只看到子的牌位棺木,自此两隔,将军守着亡的回忆枯守一生,其实不算新颖的故事,最近刚出的,却很是受人喜。 傅悦正看得起劲儿,一个暗卫突然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傅悦面上一变。 叶霜芾虽然正看得入神,有人进来却也觉得到收回目光看了过来,看着她变了脸,忙关心问:“怎么了兰臻?出什么事了?” 傅悦低声道:“赵禩在外面,看到了颢儿。” 叶霜芾吓了一跳:“什么?” 傅悦安抚她:“你先别急,他伤不到颢儿,我先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继续看戏。” 叶霜芾却是不肯:“那怎么成?万一……” 傅悦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叶霜芾的肩膀,“放心,他应该是来找我的,我总得见一见,你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免得被他认出,不妥。” 以前叶霜芾在花好月圆,赵禩装作风皇子,经常去找她,若是被他看到叶霜芾,哪怕戴着面纱,也难保不会被认出。 叶霜芾想了想,也确实是不想再见到花好月圆相关的人,特别赵禩还是赵鼎的儿子,点了点头,也就没跟着去了。 傅悦走出外面,果然在回廊处看到了赵禩,他正眯着眼看着聂允颢,而聂允颢在,正被蒙筝和几个暗卫护在后面,防备着赵禩。 她一走过来,赵禩就把目光移了过来,看着她,眼神却变了。 傅悦恍若未知,微微弯着身朝聂允颢招了招手:“颢儿,过来。” 聂允颢哼哧哼哧的走来傅悦面前。 傅悦面温柔疼的看着聂允颢,伸手了他的脸:“颢儿乖啊,可不许跑了。” 聂允颢咂咂嘴。 傅悦这才把聂允颢给身后跟来的年年,看向已经走来的赵禩。 赵禩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一眼后,把目光再度移到聂允颢身上,却已是一片不见底的寒意。 咬着牙问:“这孩子……是什么人?” 傅悦挑眉:“裕王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他看着她不语,却是眯起了眼,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 他再度用质问的语气问傅悦:“这孩子6是你的谁?” 傅悦冷嗤了一声:眼中氤氲着鄙夷和讽刺:“裕王殿下,你这是在审问我还是质问我?” 赵禩咬了咬牙,抿看着她。 傅悦眉梢一挑,笑道:“罢了,裕王殿下既然想知道,那我便也不怕让你知道,这孩子……唤我一声姑姑。” 随已猜到,可傅悦这么一说,还是让赵禩狠狠的吃了一惊。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聂家之后! 第64章 无话可说,谢蕴归来 聂家除了她,竟然还有幸存之人…… 赵禩脸郁的看着她,傅悦却是一脸坦然无畏。 聂允颢的存在,她没打算瞒着,否则,也不会带出来了,只是,也不至于公之于众罢了。 见她坦然无畏的眼中,还夹杂着一丝丝讽刺,那是针对他出来的,赵禩目光触及,只觉十分刺眼,不过不知为何,他再开口时,语气明显的松缓了几分:“是聂禹顷?还是聂禹槊,应该是聂禹槊吧?” 这孩子的脸一看,倒也不难猜了。 聂禹顷有几分像聂夙,聂禹槊则是跟聂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孩子更像他。 傅悦淡声反问:“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赵禩一时无言。 怎么会无关? 她活着可以,但是其他的聂家人,不能活着! 眯着眼看着那孩子,他眼中杀意难掩。 虽然不至于以为赵禩能伤的了聂允颢,可傅悦对于赵禩这充斥着杀机的眼神,却是丝毫不能容忍:“赵禩,我警告你,打消你脑子里那些念头,我聂家的人,不是你能动的!” 赵禩抿没说话,却是收回了那直白的目光。 看着傅悦:“我找你。” 傅悦闻言,粲然一笑,却只显于表面:“找我?你这个时候来找我,该不会是又想让我手下留情放过你的父亲吧?” 赵禩没回答,只扫了一圈周围,问:“你确定要在这里聊?” 这里是戏楼,似然楼上没有下面人多,可也是人来人往的,说什么做什么,轻易就能传出去。 傅悦挑眉,扫了一眼周围,也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却没有移步的意思:“既然是在这里说不了的话,那就不必说了,我跟你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就转身弯牵着聂允颢打算走。 赵禩想要拦住他,可那几个暗卫在傅悦转身后,就上前挡着,尤其是她那个贴身女护卫,一脸警惕防备的挡在中间,他若靠近,势必要和这些人动手,可在这里,实在不宜闹出什么动静。 所以,只能看着她牵着那孩子步步走远,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的人也一旦点跟着撤走。 他其实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到外面停着楚王府的马车,知道她在这里,才进来看看,没想到问了她的所在一上来,就看到那个孩子。 自从那马场之后,他再没有见过她,倒不是他不想见,是她几乎都不出门,可这段时,他都想起她,她是傅悦的时候,就总是忍不住想起,如今确认了她就是聂兰臻,更是抑不住自己。 可她厌憎他。 赵禩站在那里,面晦暗,带着几分苦涩落寞。 回了雅间,叶霜芾也没心思看戏,一直在等他们。 “怎么回事?赵禩怎么会来这里?他找你有什么事?” 傅悦轻轻摇头:“不知道,我没听他说,不过他看到了颢儿,已经猜到小哥哥活着了。” 叶霜芾一惊:“那可怎么办?他知道了,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你哥哥的。” 傅悦不以为然:“放心吧,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么,别说他猜不到小哥哥的身份,就算知道了也不打紧,小哥哥的本事在那里,可不是谁都能伤得到他的。” 叶霜芾自是明白聂禹槊的本事如何,只是,还是有些担心。 对于赵禩,她其实,比很多人都了解。 那也是一个狠人! 这些年她在花好月圆,赵禩装作连于花丛的风皇子形象,所以时常出入,他从不要其他姑娘作陪,只找她,然而每次来找她,也不过是听她抚琴弹筝,从不做轻浮之举,所以她比很多人都早知道,赵禩一直在伪装蛰伏,慢慢的,她发现他身边总是暗中跟着许多暗卫,且都是高手,他自己也不容小觑,所以,她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祁国那边,祁皇和傅青霖也才早就肯定,赵禩才是皇帝属意的继承人。 “好了,继续看戏吧,看完了就回去。” 叶霜芾没再说什么。 一出戏再看两刻钟就结束了。 自从那燕无筹说了可以加快让谢国公好起来之后,谢国公的情况,确实是一天比一天好转不少,半个月下来,已经能起身下,只是得慢慢挪步,说话也都断断续续的说一些简单的,不过燕无筹说了,这样已经是他尽最大能力的好转速度了,卒中这种病,是需要时间治的。 而谢蕴,就是在谢国公逐渐好转的十月初回到暨城的。 他的归来,引起了暨城上下一片震惊哗然。 而上个月的这个时候,正好是谢家为他办的丧礼,如今才过去一个月,他竟然活着回来了,怎么不让人震惊? 不过,这是后面的事情了。sZrUNfENG.nET |